而在6月20日即将开展需求侧响应交易的山东省,虚拟电厂的定义更为具象,调度部门可以直控的可调负荷被称为虚拟电厂,类似形成一个虚拟的电厂集控室。
中国华电集团碳资产运营有限公司也于会上揭牌。新能源投资同比增长126%,投产容量同比增长448%,均创历史最高纪录。
国务院国资委科技创新和社会责任局副局长张晓红也表示,碳资产运营公司的成立是落实国资委工作部署的重要举措,对全国碳市场培养合格市场主体具有重要贡献。中国华电党组书记、董事长温枢刚在谈及如期实现碳达峰要做的重点工作时提出,要提升碳资产管理水平,并在会上为中国华电集团碳资产运营有限公司成立揭牌。根据行动方案,中国华电力争到2025年实现碳达峰,新增新能源装机7500万千瓦,非化石能源装机占比达到50%以上。累计减排二氧化碳5.5亿吨,是十二五累计减排数量的2.6倍。全口径供电碳排放强度较十二五末下降53克/千瓦时,创历史最好水平。
中国华电将在十四五期间,按照优化发电结构、深挖煤炭潜力、加快科技攻关、创新金融服务、聚合内外力量五大实施路径,重点开展可再生能源发展、火电转型升级、煤矿绿色转型、低碳技术攻关、数字化智能化、绿色金融支持、深化国际合作、管理能力提升八大专项行动。2020年,公司清洁能源装机占比达到43%,同比提高2.63个百分点。这些争论,在一年之后的今天,显得更有紧迫性和现实性。
关停电厂是一场硬仗郑州荣奇(俱进)热电能源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贾让权前些年始终处在电厂关停的焦虑之中。电力行业是最主要的碳排放部门,2020年,中国电力行业碳排放占全国碳排放总量的37%。根据国资委的公开信息,截至2018年末,五大电力央企国家能源集团、华能、大唐、国电投、华电负债总额1.1万亿元,平均资产负债率73.1%,亏损面54.2%,累计亏损379.6亿元。简报指出,2020年新批煤电数量回弹,4610万千瓦地方煤电在十四五前抢闸冲锋。
针对前述的《退役路径》报告,有网友担忧,由于考虑到风、光发电的不稳定性,如果按照《巴黎协定》的目标来制定煤电退出计划的话,那么,在缺油少气、核电安全和储能技术限制、氢能还在萌芽的情况下,我们的能源需求和能源安全或将面临极大的挑战。新能源并网的冲击如果制定过于激进的煤电退出方案,不仅面临技术和经济性争议,公众心理的接受度也是考虑因素之一。
国家能源局发布的各地煤电规划建设风险预警,红色地区数量连年减少,从2021年的17个,2022年的8个,减少为2023年的3个。一煤独大的局面在电力行业十分突出。截至2019年年底,京津冀和长三角地区接受外送电比例分别仅比2017年提高4.1个百分点和2.7个百分点,上升不明显。一旦关停,改造所花的4300万元投资将全部打水漂,电厂5年来累计2亿元的环保投入也都白花了。
一场颠覆性的大讨论正在中国能源领域展开,主题是中国现役的1000多座燃煤电厂会不会被判死缓?以及未来中国电力系统究竟应是什么样的?这场大讨论从2020年初就开始发酵。湖南就遭遇过明显的新旧不协同问题。材料显示,我国水电资源少、成本高。相较当前煤电装机的10.8亿千瓦,装机量将大量减少。
中国领导人首次明确严控煤电释放了强烈信号。但相比煤电大哥,风电和光伏发电量目前只能算是小弟。
中国工程院院士郭剑波表示,新能源消纳和电力系统安全的矛盾突出,对电力系统的市场机制设计、规划设计、生产管理、运行控制带来挑战。煤电行业已经深陷亏损泥潭多年,亏损面长期高达50%。
2020年末,湖南电力供应又出现了较大缺口、启动拉闸限电的现象。根据中电联公布的数字,截至去年底,并网风电2.8亿千瓦,并网光伏2.5亿千瓦。然而,绿色和平的《中国电力供应安全的经济分析与保障路径研究》指出,以山东省为例,其作为受端省份的跨省特高压线路共8条,只有一条线路利用率接近90%,其他都偏低,最低的利用率只有10.27%。2021年3月29日,绿色和平发布简报《2020年煤电核准热潮不可在十四五期间重演》。风电光伏是靠天吃饭的,但是极端气候会越来越多,老天肯定是越来越靠不住的,你总得有一些靠得住的东西捏在手里。湖南的问题,是当前中国电力结构性矛盾的缩影。
为化解煤电产能过剩的局面,监管部门尝试了多种行政手段严控煤电规模。以西北地区为例,甘肃是煤电大省,但截至2018年底,甘肃省内19家煤电企业整体累计亏损达176亿元,有4家资产负债率高于200%。
逆势上马的煤电项目华北电力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袁家海注意到,2020年新冠疫情发生之后,为了拉动投资、刺激经济,一大批煤电项目逆势上马。煤电行业的失业人群是改革中棘手的部分。
北京大学能源研究院特聘副研究员李想告诉记者,煤电项目规模大,对于拉动就业、拉动地方经济的效果非常明显。李想对记者解释,电力系统需做到实时平衡,电源侧发电,必须有用电端及时消纳。
2020年,德国通过了《逐步淘汰煤电法案》和《矿区结构调整法案》,规定在2038年前逐步淘汰煤电,并针对煤电退出时间表、电力供应安全、就业安置、关联产业转型、社会保障等方面做出详细规划。国家能源局党组书记、局长章建华在4月指出,根据有关研究机构初步测算,到2060年,我国非化石能源发电量占比将由目前的34%左右提高到90%以上。为实现这一目标,中国应该停止新增燃煤电厂,在短期内迅速淘汰已被识别出的优先退役机组,并尽快对煤电的定位进行调整,推动煤电由基荷电源向调节电源进行转变。东中部水电开发率达80%以上,待开发水电集中在西南地区,要处理好生态保护、库区移民、外送通道等问题,成本显著提高,开发具有较大的不确定性。
核电沿海站址资源约2亿千瓦,已建在建0.65亿千瓦,未来待开发潜力同样有限,内陆核电开发不确定性较大,且邻避效应给核电大规模开发带来较大难度。此前十四五总体规划中没有明确提出能源转型与煤炭相关的路径设计。
我现在担心的是,在这样的大趋势之下,煤电企业还逆势投资,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投资收不回来。姜克隽建议,退出补贴也应该区别对待。
一份国网能源研究院的内部材料也佐证了林伯强的观点。这是掣肘电力系统碳达峰方案的痛点之一。
如果消纳不及时,电力系统会崩溃,如果用电端需求过大,电源侧无法响应,电力系统也会崩溃。2020年12月,随着新疆相关煤电厂移交工作完成,西北五省区的煤电整合初步收官。邹骥说,在今后的跨省区电力资源配置谈判中,为打破行政壁垒,政府应退出,建立统一市场,由市场机制发挥主导作用。具体说来,华能牵头甘肃,大唐牵头陕西(国家能源集团除外),华电牵头新疆,国电投牵头青海,国家能源集团牵头宁夏。
有媒体曾报道,法国计划2021年关闭所有燃煤电厂,英国决定于2025年前关闭所有煤电设施,芬兰提出2030年全面禁煤,荷兰将从2030年起禁止使用煤炭发电。秦海岩指出,我国必须公开透明地讨论其中存在的问题,未雨绸缪做好处置方案与资金安排,制定详尽合理的退煤路径。
该报告的执笔人之一、发改委能源研究所研究员姜克隽后来接受媒体采访时给出了进一步的说法,他预计,到2050年,煤电的发电量将趋近于零,装机总量将小于2亿千瓦。因此,建设一个灵活的、可以保障用电安全的电力系统至关重要。
我国风电光伏的开发主要布局在本地负荷需求少的西部北部地区,就地消纳能力较弱,为更好的跨区电力资源配置,特高压工程应运而生,西部优质的可再生资源因此输送到中东部地区,减少当地的化石能源消耗和环境污染。国家能源局曾两次叫停多省不具备核准建设条件的以及已核准的新建、在建煤电项目,并发布3年内各地煤电规划建设风险预警,预警结果为红色的区域表示该地存在电力冗余,不允许新建煤电项目。